他倒在血泊里,意识不清,眼睫上的血污凝结成痂,奄奄一息几乎睁不开眼。
应劭踩着他的脸,拿鞭子抵着他的下巴,脸上余怒未清,眸子里的疯狂还未褪去道:“今日是看你娘的忌日,我放过你,下不为例。好好当个金丝雀,别痴心妄想着离开。”
说罢,又给他嘴里塞了一块清香木条,易梓骞稍微清醒些,以为对他的惩罚已经结束。
却不想到,应劭拿着木槌将他的双腿膝骨敲碎,下手狠厉,不顾他凄惨呜咽。
应劭泄愤一通,怒气才散去不少,道:“废了你的腿,你就跑不出这里,免得下次再有出逃行为,怕会忍不住把你毙于掌下。”
说到最后,易梓骞已经听不大清楚了,他疼得晕厥,于是放任自己陷入黑暗中。
待醒来后,他的这双腿,就用不了了。
应劭也没有为他做一副轮椅,让他的活动范围从这座庄园,限制到了这方圆床榻上,吃喝拉撒都是要经他人手。
而应劭似乎乐得照料他,看着他脸上因不便而憋的脸红,实在忍不住才轻声求他一声,就像满心防备的小猫,饿的不行才舔他手心里的食物。
就在他以为自己能一步一步,守着易梓骞的人,占据他的心时。
他像往常一般,笑容温和地推开门,却看床榻上的人,早已不见,只有浅浅的温度从被褥上传来。
易梓骞看这张婚礼请帖的时日,分明是在他出逃后。
他对应劭感情很复杂,应劭身上的那股熟悉气息,让他几乎把应劭当做一个可靠的哥哥看待。
尽管这位和蔼友善的哥哥,撕下他的面具,露出獠牙时,易梓骞心底里仍然是存着初识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