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得是道理,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可到了现在他的头疼愈发严重,经常服得此药才能恢复理智,用量早就失去了控制。
陶胜见自家殿下服了药,似乎仍觉得不适,犹豫着道:“殿下,需不要我去找一位大夫来看。”
澹台青沉声道:“无事,你先出去吧。”
陶胜面上略有担忧,但还是得了他的吩咐,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澹台青影子拉长,在昏黄的油灯照射下显得愈发孤寥。
他脖子上系着一根细红绳,未曾取下来过,此时他却解开了它,把红绳放在自己手心里。
红绳中挂着的是一个如印章形状般的红玉,印章上雕刻的是两个字,正是梓骞,
他怎么舍得,舍得对他说出那般恶毒的话,可是一切都是他身不由己。
只是在面对易梓骞时,那份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是恨也有,是爱也有,惆怅的断人肠,难以安眠。
他在逃避面对梓骞,于是让一个冰冷如霜的人代替自己,站了出来。
他与梓骞重逢时,的确是有喜悦,可又被后来居上的怒意占据。
易梓骞被强留在应劭山庄的事情为真,可他不知易梓骞在应劭手上怎么度过的,是否对他强颜欢笑,是否对他抵足而眠,这一切他不敢去想。
想到深处他就嫉妒的发疯,嫉妒到失控。
玉章雕上的字,日日夜夜被他抚摸,几乎磨平的看不出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