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鸣珂只得往边上一挪,腾出空位让他坐在身旁。
马车穿行于闹市,二人均没挽帘向外看。宋鸣珂犹在为两年前的事而心虚,双手下意识搓拧着玉佩上的穗子,默然未语。
“紧张什么?”霍睿言笑道,“难道……你怕我以此借口骗你出宫,把你……卖了不成?”
“切!谁怕紧张了!”
“你那穗子都快成麻花了……”
宋鸣珂闷哼一声,撒手没再折腾。
“话又说回来,”霍睿言小心翼翼发问,“我那镂雕蛇佩,你见过?”
宋鸣珂没法坦言相告,眼神一凝,吞吞吐吐:“好像在书上看到过……”
霍睿言察言观色,猜出她不愿谈及此事,正想岔开话题,忽觉手背微凉,却是她的小手覆上了他的。
他从她掌心的冷汗判断出她的恐慌,惶惑之意更盛,又不知从何安慰。
反手握住她的手,他温言道:“有我。”
宋鸣珂心头暖流涌动,诚然,重生之后,自秋园讲学初遇,一步步走来,大事小事,均有他明里暗里扶持。
大至横刀立马、出生入死、驱除胡虏、护卫国土;小至讲学会上,向老先生们请教,她把腹中为数不多的墨水倒尽,幸亏他及时把话题接转。
从一开始,他便不露声色守着她,让她无惧刺客暗杀、朝堂争斗,可肆无忌惮横冲直撞。
念至此处,她忽然想再抱抱他,不为情动,只为沿路相守。
然而就在她微微转身,抬起左手时,马车逐渐减缓,车外仆役提醒:“二位公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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