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宋鸣珂百无聊赖,将玛瑙黑白棋子随意排列在榧木棋盘上。
见霍睿言去而复返,她双目环视四周,确定仅有余桐伺候,淡然道:“霍大人还有事?”
霍睿言微愣,心中惊惶现于颜色——才过了一夜,为何翻脸不认账了?
他毕恭毕敬行礼:“臣有要事与陛下商议。”
宋鸣珂默然,余桐识趣退至殿外,并掩好殿门,将风声、人声拦截在外。
霍睿言如履薄冰向前行了数步,见她不语,试探问道:“晏晏,怎么了?”
宋鸣珂小嘴一扁,扭头不理,却觉他步步逼近,半倾身子,以手扶住她肩头,轻声道:“我……生性愚钝,猜不透女儿家的玲珑心。你若不快,你直接骂我一顿好了。”
“谁要骂你!”她一把推开他,闷声道,“散班了,没跑去找你金屋藏的小村姑?”
霍睿言先是微怔,温软目光在她眉眼鼻唇上来回游移,随即笑得欢畅:“……晏晏吃醋了?”
“谁吃你的醋!”
宋鸣珂恼羞成怒,平日的端肃冷静抛了大半,径直抓起一把棋子朝他丢去。
二人相距不过两步距离,霍睿言反应极快,左右手轻描淡写一抄一兜,全数接牢,放回黄花梨木棋笥内。
目视她气鼓鼓的小脸,他温声哄道:“别气别气!你若得空,我随时带你去见‘她’。”
“我才不要!”
何以要她屈尊去见一村姑?
霍睿言半蹲至她身侧,抬头笑道:“我奉陛下之命苦苦寻了数月,如今找到了,陛下又说不见,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苦寻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