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不是在这吗?”

前排的李丞相闻声转过头,低喝了一句∶“让孩子别哭!”

“好。”时月将女儿抱得更紧。

台上全是濮阳城的贵族,还有不少是帝丘旧贵族,专门携家带口,赶来庆祝这个盛大的节日。

今年卫国的领土扩张了近四分之一,大片良田等着百姓去开垦耕种,加上与鲁国大战取胜,可以说一雪前耻!

所以春耕大典格外隆重。

林氏白了一眼李绰,用手中小花球逗着棉棉∶“别管你爹,六个月大的孩子,哪里是我们能掌控她的?”

时月轻轻抚着棉棉的后背,指了指下巴∶“我爹胡子呢?”

林氏闷笑,指着棉棉∶“你问棉棉。”

棉棉渐渐安静下来了,躺在时月臂弯里跟小季益玩。

时月从侧后方看去,李丞相漂亮的胡子居然缺了一大块。

“该不会……是棉棉扯的吧?”

时月惊呆了,她女儿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啊?

往来大人、勋贵纷纷朝李绰打招呼,关系好一些的难免会问到他残缺不全的胡子。

李绰以袖掩口,老脸羞成了猪肝色。

林氏小声∶“他非要替我看着棉棉,我说留个人帮他吧,还生气。”

“结果就是被棉棉,把胡子扯了,”

时月忍不住笑出声,重重拍了一下棉棉的小屁股∶“你干嘛扯姥爷胡子?坏孩子。”

李丞相耳朵多尖啊,立马转过头∶“不会带孩子就回去!”

嘿,看这讨人厌的口气和话。

林氏翻译着李丞相的话∶“他是不让你打棉棉,心疼小孙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