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芽的味道稍微有点甜,闻起来像春天躺在麦苗地里,清新又舒畅。

时月把碗还给他∶“夜深了,你不回去啊?”

“春花节,朝中休沐三天。”慕容野道。

春花节没有固定的日子,什么时候发现田间地头的野花开了,什么时候庆祝这个节日。

春花节后大约十天就是春耕大典,届时人们会载歌载舞,以更盛大的仪式来庆祝春天到来,祈求新一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春耕大典,你不很忙吗?”

慕容野“嗯”了一声,又说∶“流程是每年都做的,他们要是做不好,朝中真是白养他们了。”

“噢。”时月点头。

“春耕大典之后。”慕容野端正地坐在床边,双手扶膝。

“我们就大婚,如何?”

大……婚?

时月眨眨眼。

慕容野轻咳一声∶“君父想给棉棉赐名上谱,需要写生母姓甚名谁,什么位份。”

“哦这样。”时月抄起枕头狠狠给了他一下。

“你就是来气我的对吧?”

“把我气死了好给你女儿找后母呀!”

慕容野挨了她两下,第三下格挡住了∶“胡说八道什么?”

“哼。”时月累了,主要是胀痛的地方又不舒服了。

慕容野这小人,说话不能好好说么,非要拿当棉棉借口。

“又痛了?”慕容野放下格挡的手∶“我看看。”

“你看什么呀!”时月一把推开他∶“看到你就生气。”

“走开啦!”

慕容野沉默地跟在时月背后,她又去倒了半碗麦芽茶,吨吨吨一口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