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时月到了公堂,大司寇田本迎出来:“时先生。”
“今日借田司寇的地方,我断个案,不为难吧?”时月朝他笑笑。
田本摇头:“不为难是不为难,只是这案犯……”
白银去驿馆把两人都带来了,三桓之一的季子啊,田本在朝堂上是见过的!
“他们犯了什么案?”田本小心翼翼问。
“绑架。”
时月一字一顿,步子走得飞快。
“绑架?”田本跟在她身边:“恕下官直言,绑架按律法,判得并不重。”
“而您这么大张旗鼓地把鲁国使臣抓起来……又在两国盟约期间,不太妥当吧?”
“田司寇。”
时月慢下步子:“田司寇见过二人了吗,还记得那个女人是谁吧?”
半年前,李燕玉曾慕容成藏司寇府住了一段时间,上上下下的官员对她都很眼熟。
田本一顿,乖乖闭上了嘴巴。
入堂,季卓和李燕玉坐着。
季卓与季肥有几分相似,因为年纪轻轻就坐上高位,显得十分傲慢。
远不如他父亲。
小吏请时月进来,季卓的视线挪了过去,盯着眼前肚大如箩的女人。
李燕玉则半低着头,并未看时月一眼。
时月从他们身边经过:“来人,撤了他们的椅子。”
司寇府的小吏上前撤椅,季卓的侍卫不让。
两方自进门,就发生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