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卓笑:“卫国,便是那种待客之道?”

“待客之道?首先,你也得是客啊。”时月看了他一眼:“证据呈堂。”

小吏们将尸体一具具抬上来,小竹那具故意摆在李燕玉脚下,青色的脸微微歪着,几乎贴着她的脚。

李燕玉的手指几不可闻地一紧。

时月指着尸体:“地上的人,二位认识吗?”

季卓扫了一眼,高傲地说:“当然不认识。”

“不认识?”时月看向李燕玉:“那……你认识么?”

炎热的天,李燕玉依然执着地穿着黑衣黑裙,半张脸被面纱覆盖着,看起来很神秘。

她哑着嗓子:“这是我,从前的婢女。”

小竹和她的关系卫国这边都知道,李燕玉无法隐瞒。

“她是怎么死的?”李燕玉反问时月。

“你不知道吗?”时月与她对视:“带人证。”

“带人证——”

公子机带着李诗兰,班春抱着儿子,四人一前一后跪在堂上。

季氏的家仆惊呼:“大、大少夫人?”

班春看到季卓,急忙躲到角落里,朝时月行礼:“时先生。”

司寇府的小吏宣读着对季卓两人的控诉,田本心惊胆战听着,时月在他语毕一拍惊堂木:“你们认还是不认?”

季卓大笑:“笑话!”

“鲁国人都知道,我大哥季康杀了父亲,被我诛杀伏法,大嫂和侄儿恨我。”

季卓神情不屑,声音沉着冷静:“会栽赃我,意料之中。”

班春双眼瞪得像铜铃:“你……你怎么敢说这么无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