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连忙推脱,可英娘很坚定,甚至又要跪下。

神志不太清的车婆婆也抱着瓦罐往时月怀里塞∶“酒,酒好喝,很好喝,车周喜欢,车周他爹喜欢,他阿爷喜欢……好喝……”

时月抱着瓦罐,隔着泥封都闻到一股清香酒味。

“好,那我就收下。”时月深吸一口,赞道∶“好香啊!”

英娘松了一口气,时月眼睛亮亮的∶“谢谢车婆婆,也谢谢英娘,我真的……很喜欢!”

不枉她那天故意在太子面前表现,换取了主审的权力,这期间不是没有胆怯后悔过,毕竟一旦失败了,就是退不回的深渊。

万幸她做到了,而且,如果能安慰到哪怕一个被害人家属,她就很开心了。

辞别英娘和车婆婆,时月抱着瓦罐,边哼着小调边走回军营。

今天所有人都去刑场了,营帐只留了十几个人巡逻。

时月打过招呼,准备回去美美睡一觉。

路过太子的帐子时,她停下脚步。

他的伤好像很严重啊,下台的时候路都走不稳了。

时月随便拦了个小兵,问他太子回来了吗?

小兵挠挠头∶“属下刚才在东边巡逻,没看见啊。”

啊……

时月点点头,放他继续巡逻。

帐子闭得紧紧的,时月只用了一点点时间挣扎,就掀开钻了进去。

里面点着很浓的熏香,坐的垫的,用的吃的,无一不是干净又精致,简直是搬来了一个寝宫!

她的窝和人家这金窝一比,简直是狗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