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单手抱着罐子∶“殿下?”
不在吗?
帐子不大,一眼就能看完,她忽然锁定了角落的屏风,狗狗祟祟走过去。
“殿下?”
没有任何防备的,时月撞见一双赤红的眼。
慕容野面孔苍白又狰狞,满头大汗,赤/裸的上身呈现一种淡淡的粉色。
时月这才看见,床榻上有些凌乱。
想来是听见她进来,马上躲去屏风后了。
时月有点尴尬,总不能问「我是不是不该进来?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这又白莲又绿茶的口气是咋回事?
慕容野呼吸有些急促,指尖抖得很厉害∶“出去。”
“你怎么了?”时月突然发现他指尖不停地抖。
“滚出去!”慕容野嘶喊道,浑身的肌肉线条忽然绷紧。
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像在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
时月发誓,她绝对没有倾向,没有掉头就走是因为,慕容野看起来像随时会昏过去。
不过他抗拒得很厉害,时月掉头走了几步,把瓦罐放在桌上。
想想还是不对,转身回去。
慕容野没想到她去而复返,背上的伤痛得他难以忍受,他凶狠地把时月推在墙上,一字字挤出牙缝∶
“与你说话,是不是听不懂?”
时月一个天旋地转,撞得五脏六腑都疼,立马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