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的玉清亦拿起酒杯,向徐小平伸过去。

徐小平给玉清同样倒了一杯,一抬头却见本应睡在楼上厢房的具信流正站在楼梯口静看着他。

那目光一眼看过去极深,徐小平一骇,打翻了手里的酒壶。

吕观顺着他的目光看进去,看到是具信流后便又转过身,视若无睹地吃着桌上的菜。

徐小平缓过神,伸手唤具信流过来,道:“傻子,怎么不睡了。”

具信流走过去,竟是直接伸手袭向吕观,吕观侧首用筷子打开他的手,在具信流踹向他时翻身越到一旁,抽出剑刺向具信流。

与此同时玉清用两指钳住剑端,将具信流揽到身后,玉清拈着剑,冰霜顺着剑身爬到剑柄,一直触到吕观握剑的手。

吕观松开手,被冻得僵硬的剑落在他与玉清之间的地上。

具信流还要站出来袭向吕观,徐小平眼疾手快地拉过他,对吕观干笑道:“这是个傻子,吕兄莫要与他计较。”

吕观的眼睛从剑移向徐小平与具信流交握的手上,皮笑肉不笑道:“无碍。”

方才动用过禁山诀的玉清脸上又浮起黑色的脉络,徐小平余光看见,将玉清按在椅子上,用身子挡住众人的目光,擦了把头上的汗,向四周哈腰道歉。

吕观看着徐小平这般手忙脚乱的模样,面上的冰冷消融几分,又坐回木凳饮酒不语。

酒肉席罢,徐小平恐玉清看见自己的脸,先去房间把铜镜之类可照人的光亮事物都藏起,晚间睡时徐小平和具信流照例躺在床上,玉清睡在床下。

徐小平正睡着,忽听玉清那里传来一声重响,徐小平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却见玉清已半坐起,呼哧呼哧喘着重气。

徐小平揉了揉眼睛,撑起身子道:“玉清?”

玉清猛地侧首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