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观垂首,似乎提到了伤心事,抿唇道:“是为寻妻。”

“哦?”

“前年家中出了些变故,”吕观苦笑道:“我早年与内人生活在梁国,后遇仇家追杀,我从崖底摔了下去,自那以后便再未见过他,我亦回到楚国。

不久前有朋友告诉我他在梁国见到了内室,我便寻来了。”

徐小平渐渐听得入神,道:“那你——找到了吗?”

吕观摇首,道:“我见过他一次,但他此刻身旁已有他人相伴,怕是容不下我。”

徐小平摸了摸鼻子,唏嘘道:“你既知你遇害,许是以为你死了,这才改嫁。”

吕观道:“确实如此。”

“但你实则还活着,”徐小平道:“既然如此,何不去见一见她?”

吕观道:“为她徒增烦恼罢了。”

徐小平认同地点了点头,饮下一杯酒。

吕观见此,道:“徐兄也觉得我不应见他?”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她都另有新欢了,他此刻寻回去,女子无情还好,若是有情,不就是勾人与他通奸吗。

徐小平心里想得清清楚楚,却不敢将这话讲出来,只是含糊一笑,意味不明。

吕观不再追问,手指摸着杯沿,道:“我知此事不怪他,人不能守着一个死人过一辈子。”

徐小平给他到了一杯酒,道:“想开了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