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平叹了一声,不耐道:“你又怎么了,你方才是不是踹坏什么东西。”

玉清不语,慢慢靠近他,在徐小平的脸上摸了一下。

徐小平莫名地别过脸。

玉清摸到一片平整光滑的皮肤,这才收回手,怔愣地坐在地上。

徐小平又道:“怎么了?”

玉清摇了摇头,重新躺回地上。

神经病。

徐小平打了个哈欠,道:“有什么你就说,总每日这样,什么时候又给我搞出个麻烦,才叫我心力交瘁。”

说罢他头一垂,靠着木枕闭上眼睛。

屋内寂静了许久,在黑夜中一只手指触上徐小平的垂在床侧的手掌,片刻又勾到徐小平的小指。

徐小平的手指轻动了一下,继而悄无声息地勾紧玉清。

傻了的玉清,不仅不会再讲不好听的话,还不知从哪儿学了些勾缠人心的小手段,徐小平要是个女人,准得被这人迷死——现在也好似已经有些兆头了。

徐小平晃了晃勾搭着玉清手指的手,忘了此时他们正在去楚国的路上,心里忽然就生起甜蜜来,好像是头一次,恨不得冲下床将勾他手指的人揽进怀里,揉着木然的那张脸好生亲一番。

但最后,他也只是“啧”了一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不耐烦似的,重重地翻了个身,手指仍旧别扭地勾着那人。

徐小平又想到玉清今日那句“不准碰他。”

太可爱了,徐小平喜滋滋地想,傻了的玉清怎么就像抹了蜜的桃饯子,翻来覆去,怎么琢磨都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