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平背着包裹与他们一同下山,在跨出城门之时如释重负地呵出一口白气,撑着几乎要倒下的身子又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才雇上马车。

玉清改抱为背,将具信流背在背上。

徐小平先瘫在马车上,等玉清和具信流进来后,用手摸了摸具信流的额头。

还好,没有发烧。

马车行了半日后到穗城停下,徐小平本以为自己和具信流被冻了一夜必会大病一场,未料到病倒的竟是玉清。

在穗城连着休息三日,本是连路都走不动的具信流已与往日无异,玉清却一直躺在床上,连吃饭都要徐小平和具信流照顾。

徐小平送走了请来的第三个大夫,纳闷道:“怪也,大夫竟诊治不出来什么病,难道是禁山诀又发作了?”

徐小平坐到玉清旁边,伸手探他稳健的脉搏,半晌眯眼看向玉清,道:“你莫不是在装病吧?”

玉清翻过身背对着他,闭住眼睛咳了一声。

徐小平看了眼端着水盆进来的具信流,推了推玉清道:“你要的水到了。”

玉清坐起身,摘下木簪和抹额,别着身子将头探到水里,用手一下一下顺着他的手法,在他没剪头发前这般洗发,那这动作必然好看,可惜现在头发才到颈窝,此时整个头都栽进水里,画面委实不好看,看着亦不舒服。

徐小平把手探进去,用水浇湿他的头发,玉清慢慢收回手,仰首躺在床上,怠懒地阖住眼,便像是一直白色温顺的大猫。

徐小平哼笑了一声,把水淋到他脸上道:“若是让我知道你是为了不离开穗城而故意装病,我便扔了你。”

一滴水溅到玉清的唇上,玉清睁开眼带着冷意看向徐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