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就像是将冰棱扎在皮肉上一样,徐小平“嘶”了一声,这才想起玉清修炼禁山诀,自是不畏寒冷,同时他使用禁山诀时本身也是一个巨大的寒源。

徐小平道:“你怎么用了禁山诀。”

“那时什么?”

徐小平摇了摇头,半晌求饶似是,捂着被冻得发懵的脑袋道:“你还是离我们远点吧。”

玉清又走回洞口,用半个身子挡住风雪,徐小平眯眼看向他,道:“也不必你挡在风口,你若觉得疲累,便睡吧。”

说罢他摸向一直无声的具信流,道:“冷不冷。”

具信流没有回答。

徐小平摸索着触到他的额头,一时摸不出冷热,只得敞开自己的破袄,将具信流拢进自己的怀里。

半晌具信流伸出手臂,虚弱地环住徐小平。

徐小平安慰道:“等天亮了便暖和了。”

埋在他腹间的头颅点了一下。

徐小平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抱紧具信流相互取暖。他这一辈子从未照顾过什么人,此前三十年何曾想过自己与人柔声细语说话的一刻,可这段日子被两个傻子磨平戾气,竟也会温柔起来。

风雪渐渐停歇,玉清站起身走向他们,垂眼道:“天快亮了。”

徐小平憔悴地点头,抓过旁侧的包裹,指了指具信流。

玉清俯身抱起具信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