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徐小平呼吸渐渐沉稳,已是又陷入沉睡。

至夜半外面狂风大作,徐小平被破门声惊醒,发着冷汗从床上坐起。

只见具信流和玉清怀里抱着各式的珠宝,里面还间杂不少银票金银元宝,头上和肩上都盖着一层厚雪,大步走进屋里。

徐小平眼睛不眨地看着他们怀里的东西,颤声道:“你们,你们干什么去了?”

莫不是出去将哪家票行偷了,徐小平干咽了下,急匆匆地下地阖住门。

玉清把怀中珠宝凑到徐小平面前,道:“赢来的。”

徐小平看向具信流。

具信流怀里同样抱着珠宝,脸被冻得通红,只差将“献宝”二字写在脸上。

徐小平颤着手抽出一张银票,看见上面的“五百两”,手又抖了一下,舔了舔唇道:“哪儿,哪儿赢来的。”

“白日那个地方。”玉清怀中还揣着今日那本书,道:“我与傻子学会下棋了。”

徐小平道:“你们下了多少局,竟赢来这么多?”

“两个时辰,”玉清道:“后来遇见一个人,他与我们下了好多局,输了好多。”

若不是刻意送钱,那便是遇见了一个穷凶极恶的赌徒。

徐小平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具信流,心里又生了疑虑。

他知道玉清真傻,却不敢相信具信流真的傻着。

但看这么多珠宝,俨然不像是具信流的手笔,他们怀内这些财物,已不是千金能衡量的了。

徐小平心内砰砰直跳,打开门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寂静走廊,而后掩住门压低声音道:“现在收拾东西,我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