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聒噪个不停,却偏偏不找大夫,徐小平不言不语地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老鸨正欲再开口,却见这面目丑陋的男子突然抬起头,怒吼道:“出去找大夫啊!”
老鸨被吓得噤声,缩脖跑了出去。
徐小平移到春铃儿身边,见春铃儿双眉紧蹙,一时之间又怕又悔,他握住春铃儿的手,喃道:“是你自己要回来的,你要是不回来我也不会这么对你。”
对昨晚,他便像每一个饲养蛊虫的夜晚,脑中只有混乱的记忆。
他可能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弄死了一个人。
徐小平抽出手,面目灰败地靠在床边,等着大夫过来。
半晌几个仆从进到房里,将春铃儿抬出去。
徐小平站起身,道:“这是干什么?”
其中一个仆从道:“回爷,大夫不进花楼诊治,需得让我们将他抬过去。”
徐小平跟着去了医馆,听见大夫说春铃儿只是受些皮肉伤,这才松了口气,心内却又起了疑思——无内力的人,是受不住百蛊的。
徐小平伸手摸上春铃儿的手腕,若有所思。
这双纤细的手忽而动了一下,紧接着翻手握住徐小平的手。
徐小平见他醒来,下意识别过脸。
由唐子宁假扮的春铃儿拽了拽徐小平,道:“爷”
徐小平推开他的手,半晌跪在地上,垂首道:“对不起。”
唐子宁面上浮起诡异的笑,却未让徐小平看到,他语气还是轻轻柔柔的,道:“奴无事,您不必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