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平此时心中想的却不是此,他在听到春铃儿无事后,心内歉疚便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想法。

他怕自己的脸吓到春铃儿,便始终低下头,道:“昨夜是我鲁莽了些,你若是还愿意,就让我赎你回去吧。”

唐子宁连忙道:“奴自然是愿意的。”

徐小平抬眼看他:“不怕我?”

“您是说您的脸么?”唐子宁将手伸向徐小平的伤脸,却被徐小平躲过,他不着痕迹地放下手,道:“一时害怕罢了,奴见过更”

唐子宁看着他,道:“人心若善,面相便不重要了。”

徐小平一滞,半晌勾起一道冷笑。

可惜他自始自终都称不上“善良”。

徐小平咳了一声,试探道:“今日大夫来治,在你体间摸到几股内力,未曾想你竟练过武。”

唐子宁道:“自幼学过一些。”

徐小平眉眼舒缓许多,站起身道:“我府中清冷,只两个婆子,你住进来后随意差遣她们即可,你不嫌弃我,我日后自当对你百般好。”

就是要劳他日后常疼着,为自己饲养蛊毒了。

饲养蛊虫之时,像春铃儿这般只有几分内力的平常人,虽能保全性命,却必要忍受极致的疼痛。

如今徐小平又不是唐门门主,能找到一个弄不死的人在他身底下受着已是极为不易。

徐小平怕春铃儿日后受不住怕了,将他接到府上后,便极力温柔地待他,想让这人心甘情愿地为自己饲养蛊虫。

自大理寺回来后便于路上带些小玩意儿,用来讨春铃儿欢心。

这日徐小平回府后,便见春铃儿坐在往日荀木坐着的地方,他心里一个咯噔,向前快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