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荥皱着眉,拍他的头“嘴巴干净着。”
十多年前,徐小平在练功场被炼得气喘吁吁,赖在地上撒泼打滚,破口大骂时,梁荥不就是这样拍他的头,皱眉说这般的话么。
徐小平由此想到往事,停下动作。
梁荥放开手,道:“不要闹,我困了。”
徐小平看了一眼困倦的梁荥,犹疑地慢慢枕上梁荥的大腿,手扣着梁荥的膝盖。
梁荥唇角一弯,手摸着徐小平的头。
……
徐小平咽了口唾沫。
若是一直这般,未尝不好。
回到魔教总坛后,月无牙既说徐小平为宾客,便给徐小平安排了一个小院,对徐小平道:“好好住,当初这院子本是爷想住,后来人算出和爷八字克,才空了出来,你若改动这里一砖一瓦的布置,爷便把你扔到通铺。”
月无牙笑得戏谑“届时被一二人动手动脚,少不得你夜夜哭爹叫娘。”
能与月无牙说这等事的还有谁。
徐小平窘迫之时,暗骂荀木多舌。
荀木似有所感,瞟了徐小平一眼,道:“我住在你旁边,公子养了一条黑白蟒,平日爱在这一处捕老鼠,却不伤人,你看到了不必惊吓,也不要伤它。”
月无牙摇扇“随爷,也爱这院子。”
不知从哪里响起钟声,荀木道:“公子,该去商议改教一事了。”
月无牙道:“你去,爷困倦。”
荀木低头,淡淡道:“公子。”
月无牙叹了一口气,往魔教总堂去,边走边道:“例数魔教十三代教主,哪一个不是纸醉金迷,醉生梦死……”
这二人声音越来越远,徐小平在身后看他们离去,这才转身走向院里,一团黑白相间的东西慵懒地盘踞在院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