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平顿住,站在原地双腿抖如筛糠,瑟瑟道:“十,十七?”
梁荥从门内抱着被褥出来,沉声道:“不咬人。”
徐小平摇头,不动。
梁荥走过来带着他进屋,欲走出屋子,又转身问道:“你拿了什么东西,招来昨日那些人。”
徐小平惯说谎话,此刻亦神态无异,半真半假道:“祖传心法,你死了,他们以为我也有心法,便各个找我来夺。”
梁荥道:“此处亦不可久留。”
“我知”徐小平皱着眉,又看向院中的蟒蛇,只觉像是心中横亘的一根刺,慢慢眯眼道:“你我杀了它吧。”
梁荥也看向那蛇,皱眉道:“万物有灵。”
徐小平将桌上瓷器掷向蟒蛇。
蛇被砸得吃痛,猛地直立起上半身,“嘶嘶”地爬向徐小平。
徐小平几步躲在梁荥身后,慌道:“我迟早毒死这个畜生。”
梁荥挡在门口,无奈笑道:“它怎么招你了。”
徐小平被吓得咳了几声“这畜生不入人眼,搅得我心惊胆战,不能安生,如何能留它?”
梁荥拂袖,内劲击向一侧花草,将蛇引走,这才跨出门道:“你不惹它,它亦不会动你——你这脾气,真是被惯坏了。”
徐小平坐回桌旁,看梁荥忙里忙外,忽而把头埋在臂弯里,笑了出来,笑到眼角挤出些许泪花。
他伸手触掉眼泪。
真是做梦一般。
做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