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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门妇人一家子是昨儿方搬进来的。还不怎么认得,听说家中相公也是来州府求学的。这也不奇怪,这一块住的都是在骊山书院就读。昨日这一家子搬进来,丸子还瞥到一眼。妇人的相公年岁看着挺大,估计要比徐宴要大上一轮。

夫妻俩生养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长女十三四岁,到了议亲的年岁,关在家里学刺绣。七八岁的儿子人嫌狗憎的吵闹不休,被他爹提溜出去,如今不知在哪儿玩。

此时她看着乖巧知礼的徐乘风便越看越欣喜,羡慕得眼睛都红了:“你娘是上辈子积了多少德,这辈子才享这么大的福气哦!”

丸子正好回来,应了一声:“福气不敢享,苦倒是吃了不少。”

那妇人从昨日搬进来便一直在忙,也没见过丸子。此时看到腰杆笔直一双眼睛灵气逼人的丸子都恍惚了一下,意识到丸子是孩子的母亲。

于是立即笑着与丸子见了礼,照例说些寒暄话。

丸子自然是笑脸应着,寒暄了几句便道了声还有事,两人这才分开各自去忙。

那妇人看着丸子走路带风地进屋,也不管身后蹬着小短腿跟着她的男童,心里倒是有些意外。

虽说才搬进来,但妇人其实也是听说了这徐家的事儿。听说徐相公人俊美逼人才高八斗,偏生娶了个年纪大又上不得台面的妻,这一片人都在惋惜。她目光在丸子那纤细不输少女的背影上落了落,心道,也没传言中的那么差不是?

这妇人看着确实不似二八少女般年轻,但最多双十出头。如何就称得上老?况且,寻屋子那会儿她差不多这一片的妇人都见了,也没见哪家的内眷比徐家娘子生得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