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妇人心中道了句:这人啊,果真都是酸。
丸子出去一遭,当然是为了生计。
她这辈子的任务之一,便是要供徐宴读书考科举。虽然丸子存了心让徐宴吃苦,但却不能破坏主线,必要时还是得站出来供他。
去闹市转悠一上午自然是打听行情,更多的是出门转转。太吃苦的丸子是决计不会做的,例如给大户人家浆洗衣裳,对着煤油灯缝缝补补到眼瞎这种活计。哪怕徐宴徐乘风父子俩饿死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去做这种累死人的活计。
且不提丸子在闹市转悠一圈,与州府几家绣房了解了成衣的行情。就说她提了一包东西回来,徐乘风以为是好吃的,立即跟上去瞧。
“看什么?”丸子如今破罐子破摔得理直气壮,“不是吃的。”
徐乘风小脸一红,憋着嘴不承认:“我又没说是吃的。我不过是看一眼。”
丸子不理他,打开包裹,是一些胭脂水粉。
原先在刘家庄那会儿丸子就特别怨念这一点。敏丫身为一个双十出头的女子,屋里一点捯饬自己的东西都没有。不过那会儿,这幅皮囊也确实寒碜。丸子忍了这么久才终于弄得有点像样,如何不花点心思捯饬自身?
徐宴见徐乘风出去了许久没回来,便也走出书房看看。
门前没瞧见人,倒是与对门坐在窗边发呆的小姑娘打了个照面。那小姑娘昨儿天黑没瞧见徐宴,冷不丁瞥见一个这般俊秀出尘的年轻男人,脸等式就红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