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被他这一口气给叹笑了。摸摸他的脑袋, 抬头纵观了屋内便询问丸子的去处:“你娘呢?怎地一上午不见人?”
徐乘风如今被丸子唆使多了又总馋丸子做得吃食, 对她的态度自然变了许多。又爱又怕,想亲近又怕被她蹶一脸。丸子如今对他已然不是两副面孔了,是他爹在和他爹不在都一样, 丁点儿都不客气。
此时徐宴提到丸子, 徐乘风就嘟起了嘴:“不知,一大早拎着个包裹便一个人出门了。我让她带上我她都不搭理, 还说我只会碍手碍脚。”
说来可笑,人都是有贱脾气的。对他好时他看你不起,他不好时他上赶着惦记你。
徐宴如今对丸子就是这般。
敏丫十多年供着他的时候,徐宴一心就只有圣贤书。偶尔分出一点心思来, 也只是给长子。对敏丫的默默付出不发一言。如今丸子时常耍小计谋唆使他干活,还不大给他吃好的穿好的,徐宴反而会时常会问一问丸子又在做什么。
想想, 徐宴让徐乘风去门口看一看。若是一大早出门, 这个时辰也该回来了。
徐乘风哦了一声,迈着小短腿蹬蹬地跑去门外看。
没看到人, 失落地垂下眉眼。
正巧对门的妇人挎着篮子关门出来, 一看到门槛上徐家那漂亮得跟小仙童似的男孩儿就笑着逗了他两句。
徐乘风在外都是一副知礼小大人模样。不羞不怯, 应对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