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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真是,自打从国子监毕业之后, 还没何人动过手。

又被浇, 又被打, 男子的酒醒了大半,捂着自己的肚子,躬身成了虾米,缓过劲儿来, 他扶着墙缓缓站起。

婶子们看看苻令珠的小身板, 再看看对面疼的脸都扭曲的男子, 沉默地站在她身后,给她撑腰。

就连那被救出的异族少女,都顾不上从肩膀上滑下的衣裳,睁圆了眸子。

那领路人就更夸张了,“哎呦, 我的夫人,这可如何是好,就为了这么个混血,冲撞了郎君不值当啊!”

异族少女瑟缩地低下头,一连串眼泪滴进地里,被嫂子拍了拍肩膀。

男子吸了一口气,指着苻令珠道:“听见没,你把身后那女的给我交出来,再自扇三十下巴掌,本郎君,就不重罚你!”

苻令珠舔了舔唇,气笑了。

呦,合着列一堆条件,还不是放过她,而是不重罚?

意思,她赔着罪,还是得受罚。

因而问道:“谁给你的底气,当街强迫民女,还倒打一耙?”

领路人又冒了出来,扶住那男子,在那男子说自己是长安人时,焦急着一副为她着想的模样,劝她赶紧和男子道歉。

苻令珠扶住额头,“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