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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指那个男的,又指指自己和身后的婶子们,“他是长安来的,我们也是,你是谁雇的?”

领路人松开扶住男子的手,不住的给她赔罪,小声道:“夫人莫怪莫怪,即使夫人们是长安人,但女子在蒲州城,没什么地位,和长安城的郎君对上,对夫人不利啊。”

他这副做派,苻令珠真想也抽他两个巴掌,偏偏他还真是为自己着想。

因此,从荷包中掏出铜板递给他,“既如此,你赶紧远离此地,便当今日没有接过我们的活。”

领路人接过钱,看看她,道了句:“夫人小心。”从巷子中赶紧走了。

没了领路人这个糟心玩意,苻令珠终于能将胸中憋闷之气,发在面前男子身上。

那男子一身绫罗绸缎,想必家境不差,此时见为自己说话之人走了,而苻令珠一副不打算放过自己的模样,说道:“你别乱来,这里可是蒲州城,管不了我的!”

她脚下碾了碾并不存在的东西,“蒲州城管不了你?官府管不了你?”

“管不了!蒲州律法便是如此,长安人没有罪!”男子昂着脖子叫嚣,而后说道,“你们也是长安城来的,我爹可是在长安城当官的,劝你们识相点,不然我书信一封,有你们好受的!”

婶子们听见此话,怕苻令珠真得罪长安城的官员,劝她赶紧走,反正人也救下来了。

苻令珠回头安抚了她们一下,这可真是长安人被黑的最惨一次。

“我们长安城,可没有你这种垃圾!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她一步一步向男子走去,伸出手想要打他又收了回去,太脏了,她下不去手,“我且看看他们能不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