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欲开口否认,余光瞥见他们抬着的一块巨大的牌匾上刻着一个大红的“喜”字。

“这是”

一名弟子欢快答道:“后天就是师祖与掌教师叔的结侣大会,我们当然要早作准备,掌教师叔放心。这回的现场一定比上回布置得还要隆重,还要好看,毕竟一回生二回熟嘛。”

那弟子本想在白衡玉面前邀邀功,哪怕白衡玉肯对他笑一下也是极大的恩赐。可是眼见着对方的脸色越发难看,身侧的同伴轻轻踹他一脚,几人飞快对了一个颜色,说了声掌教师叔再见,然后飞快扛着“喜”字牌匾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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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日,白衡玉一步都没有踏出解红洲。

傅景明又碍于百里芜深的结界与警告,无法见他。

眼见着结侣大会的日期越来越近,傅景明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心里很清楚,占据他心头最多的一种情绪,叫做不甘。

这份不甘不仅仅是对他自己,也有对百里芜深。

那日吾思崖上,他赶到的时候,正好撞见薛轻衍纵身一跃跳下万丈深渊。

而他的师尊,他想要将白衡玉托付给他的男人,却一动不动,站在崖边看着。

傅景明不甘心。

而且这段时间对百里芜深的试探,他心里已经大概明白,白衡玉还不知道三年前薛轻衍跟着他跳崖的事情。

傅景明心里更加门清,百里芜深为何要上下封锁白衡玉活着回来的消息,又为何要这么急着结侣。

这次的大典虽然准备的十分隆重,但是为了避免和上次一样节外生枝,所以并没有邀请任何的外宾。只有他们玉仙门内部出席。

等薛家得到消息找上门来,就算薛轻衍还活着,生米煮成熟饭,一切也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