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时候,他不自觉睡着,百里芜深就立在床畔看他熟睡。

叫白衡玉奇怪的是,这期间除了百里芜深外居然没有一个人来看过他。

就连刚重逢时抱着他大腿哭的死去活来撕心裂肺的屈缙也没了踪影。

若是放在寻常,屈缙回到玉仙门,第一时间就会跑来解红洲和他诉衷肠,然后不同的盘问他这几年发生了什么。

睡饱后的白衡玉无趣的盘腿坐在长廊上,看着天空落下微茫下雨。心里暗暗想着,没良心的东西。

百里芜深早晨已经来过一回,下午的时候白衡玉百无聊赖,终于肯走出解红洲去山门里看看。

玉仙门到处张灯结彩,冗长的石阶之上居然全部铺着红毯。

白衡玉心底下暗暗称奇,这场面比上回玉仙门建门千年的大典还要隆重。

这是又有什么不得了的喜事发生了?

白衡玉走在山道上,几个弟子手里抬着一块巨大的牌匾走来。

白衡玉出声喊住。

见他的弟子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匆匆忙忙向他招呼道:“见过掌教师叔。”

其中一个弟子轻轻敲打了那个喊他掌教师叔喊的最响亮的第一一下:“还喊掌教师叔。”

那弟子像是突然惊醒:“对,对,不能喊掌教师叔了。可是那该喊什么啊?师祖母?太师娘?”

师祖母?太师娘?

白衡玉眉心一跳,这是个什么鬼称呼。

他后知后觉这些人直接把他当成百里芜深的道侣了,可实际上那回的结侣大会并没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