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伸手就要碰到了,时欢惊慌地叫了一声:“别碰我!”齐远的手僵在半空中,时欢半天才咬了咬牙说:“我的血就是剧毒,你碰了,马上就会没命。”
齐远瞪圆了眼:“你说什么?”
时欢神色漠然:“我是南疆人。”
齐远焦躁地踱步:“所以呢?你想说什么?你都干了什么?”
时欢垂着头:“反正……离我远点,不然会没命的。”
齐远对于南疆人浑身剧毒的事情并非完全不知晓,他脑子里炸成了一团,想起他递过来的毒粉,语气都暴躁起来:“你可别告诉我,那些毒你是剜肉放血弄出来的。”
时欢眼睫微微动了动,还是没说话,齐远低骂了一声,抬手颤颤巍巍地指他,半晌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又狠狠放下,又踹了一脚底下稀疏的杂草:“你……你做什么能不能跟我们商量一下!用得着你不声不吭地自我奉献吗?”
时欢突然抬头看他:“用得着——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我受点小伤而已,能保一天是一天。”
齐远瞪着他:“你现在回屋,把纱布拆开,我要看看你的伤口。”
时欢又垂眼:“没什么好看的,我自己会……”
齐远吼道:“快点!不然待会我自己动手,你想毒死我也行!”
时欢头垂的更低:“那让我把这里清理干净,刚刚不小心让这里沾了血,要是让人碰到,会出事。”
等他回了屋,一点点拆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纱布时,齐远觉得自己的心都在颤,他的肩头几乎露出白骨,他大概是早就有这个打算,但是怕被人发现,就在伤口处做文章。
时欢生的眉清目秀,有时候乍一看和小姑娘没太大区别,再和这惨烈的伤口放在一起,让人格外不忍心。齐远想,这他娘也真对自己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