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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远深呼吸了好几次,说:“你不让我帮忙也行,从现在开始,好好处理你的伤口,我本来就是来告诉你,毒不用再做了,我们守不住了,倒不如干干净净地祭城——你做的够好了,已经够了。”

时欢抬头:“不是还没到那一天吗?”

齐远叹口气:“我们本来就是苟延残喘,早晚的事,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大家都尽力了,谁也不欠谁什么,也没什么好怕的。”

时欢转头看向窗外:“没事,我也不怕。”

残阳的余晖占据了半边天,空旷的蜀中大地被染成了橘红色,血腥味飘出几里远,凌冽的北风呼啸而过,卷起了满地干裂的土屑。

时运着手去查南疆,但南疆的确捂的太过严实,他到处查了两天也只查出些只言片语,但也不过是些不怎么新鲜的东西,江离舟皱着眉头翻了翻:“这个南疆,怎么跟铁打的似的,什么也查不出来啊。”

时运也挠头:“我去翻了一些古籍地方志,南疆连在别人嘴里都很少出现,我要不是真听说过,都要觉得没这个地方了。”

江离舟叹口气:“这地方好古怪,我让他回来吧。”

时运又问:“阿陵去哪了这几天?”

江离舟一扬手:“还在那个万宁楼蹲着呢——差不多可以撤了吧。”

他们正说着,一个剑宗的弟子慌慌张张地闯进来,急声道:“江师兄!不好了!万宁楼出事了。”

江离舟站起身,神色如常:“怎么了?”

那弟子说:“楼里突然甩出几丈高的蛇尾,万宁楼都塌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