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字没写完,看样子是被我打断的那会儿写下。
我挑眉看他,“你每日都做这些摘记?倒是新鲜,瞧不出呀阿熙。”
楼熙一直在边上瞧我,约莫是心里紧张,手中捉住的衣摆都揉皱得跟坛子酸菜一样。
半日他才支支吾吾开口,不复往日自以为倜傥风流,“不就是我这一长阵子记性都不大好么,这才寻些摘记,又看你前一阵都不大有精神,好不容易这一回来,就寻些有趣的物事嘛给你瞧嘛。”
我卷起线装册子藏在袖中,朝大张嘴巴的楼熙笑道,“好,我收下了。”
白二是我,小白又是我,这里头都是我。
我不由得瑟,心中仰天大笑三百声。
又是一大早,昨夜里落了小雨,阴阴湿湿,一直没睡好,楼熙扒在我床上倒是香甜,只露了两只脚丫子,我身上全部锦被都叫他卷到一边。
抱是抱着,隔着被子把我搂得死紧。
结果醒过来他瞧我两眼下乌青遍布,不住朝他咳嗽,呛得满眼通红,才明白过来是个什么事儿。
“小白你这是……”
我精神萎靡,“头疼脑热咳嗽,大抵是伤风受了寒。”
他晃了半日,才摸着脑壳恍然大悟,“得,今日出游又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