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溜两下鼻子,瓮声瓮气,毫无力气捶了他一拳,“还赖我是不?”
楼二子顿时苦笑摆手,“哪敢哪敢,您老最大。”
我继续横眉竖眼,恨不得从鼻子里坑气,无奈堵得严丝合缝,这三九天里,叹一声这伤风来得还真不是时候。
楼熙面容异常夭挑俊美,同阿玉原本一般的下巴尖细,虽则比不上阿玉原先五分一二,却也有那么些神韵。
我十分想念原先那副祸水形容,更有兴趣在原先的阿玉面前吞个豹子胆唤他一声“兔儿爷”。
我现在胆子养得甚粗壮甚肥。
床笫之事,却永远是个白下头。在上头的机会渺茫且至今瞧不见一丝曙光,大抵这就是楼熙常讥讽我女气的因由。
楼熙还总嘲笑我腰子僵硬,总笑得我更是僵硬,瞧在我眼里就是阿玉叉着腰甚是猖狂的大笑我在他身下不够灵巧轻盈。
烂木姥姥不开花儿,你哪会儿被人折成几段棍试试,我一定……拍掌大笑,三月不休……
我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转眼却见楼熙一脸怪异望着我,忙端正了坐姿,继续嗡里嗡气,“今儿晚上你睡隔壁厢房去。”
楼熙眉梢掉下,长“啊”了一声,随即提高音调,“那怎么成?这、这、这我走了就没人照顾你了不是?”
看着他扭曲神情,我心中终于稍稍安定,朝他龇牙道,“你在这儿,明日直接给我备个坟头三炷青香就成了。”
楼熙还想嘟嘟囔囔,我终于耐心耗尽,伸手过去揪一下他耳朵,另只手也跟双脚一起缠在他身上,“不过白日么,还是你照顾我罢。”
他这才转阴成晴,欢天喜地,同个三岁孩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