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翻到好大一坨墨色痕迹,我不动声色笑一声,寻到了。
手指下的纸张翻过,我见得后头空白纸张上大段大段工工整整又颇为风流的字迹,也不知是出自阿玉手笔还是楼熙所作。
最初所做似乎是我与楼熙最初认识那会儿,下头全是琐事摘记,随即我瞧着瞧着下来,终于忍不住要笑得岔掉气去。
“一三五七字至九字诗,今日我要寻一个让白二对不出来。”
“今日又输白二十把双陆,他让我脱裤,我让随从小厮脱光代替,他嘲讽我说衣冠禽兽。这厮十分可恶,还抢走我一袋金叶,改日我赢,一定也要让他脱光。”
“今日寻到小白,小白似乎与以前不大一样,不过很温柔,也同以前一般爱笑,不过没那么傻了。白二同本世子愈混愈熟。”
“白二说他是个兔相公,我瞧来实在不是,兔相公不是都夭夭挑挑么,不是本世子奚落,他长得委实不尽人意。不过看久了倒是还成,易得顺眼。”
“本世子着实大方,买下花满楼中名倌儿小香寒送给白二。但是私下问钱妈妈,白二似乎从未对香寒做过什么事儿,这厮大抵□□不成,赶明得弄点儿药给那厮用用。”
“小白最近身子不大好,今日呕血。”
“白二这厮手黑得紧,又赢了老子一颗质地上乘的明珠。罢了罢了,钱财乃是身外物,不着方寸才是真风流。”
“小白与白二碰面,他俩之间十分怪异,具体景况不明。”
之后的话被墨迹洇得模糊,我看不清楚。
墨迹下是新色湿润。
“白二在阳曦峰留字走人,这厮太没礼貌。小白这两日性子愈发像从前了,虽然不大温柔,不过本世子十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