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依娜偏过头,伸长了手臂,也不知与那鸟说的什么话,竟是又伸了另一只手抚了它的身背:“去吧!”
那酷辛明显听懂了,哗啦一下跃起,盘桓一周,便就隐入天际,甘幼宁脖子仰得可是辛酸:“好了好了,我晓得了,它飞得高我眼拙瞧不见……”
“夫人看好。”玛依娜似是换了个人一般,周身都带了精神,竟是转身解了司棋的马,直接打马而上,以手为哨,奔驰在水边。
那一人一马跑得极快,却比不上那从天而降的身影,几乎是瞬间,酷辛就又落到了玛依娜的胳膊上。
“公主小心啊!”甘幼宁正待要提醒,却已经见一道玄色的身影打眼前掠过,下一刻就听得马儿嘶鸣,有铁蹄入水的声音乍起吓得后排人都不忍去瞧。
只这一阵杂乱往后,竟是再无声响,甘幼宁垂下蒙眼的手瞧过去,又猛地重新捂住了。
玛依娜没想到这中原的马当真这般不经吓,很是半天没反应过来,只来得及叫酷辛自去,背后便就袭来一道劲力,已然慌乱的马被人扯了缰绳,硬生生控制了下来,单是踩着水域极速转了几圈,终究停了下来。
男人靠在身后,二人穿得并不单薄,玛依娜却蹭了火一般要跳下,被人按住:“马不堪再惊,公主三思。”
甘幼宁好死不死便就刚好瞧见木行水对着公主耳语的样子,急得不晓得往哪里钻才能给他们挪出个舞台来,最后踢了一脚装作看风景的司棋,又扯了蕊儿往马车后躲。
“夫人做何?”
不想还未及藏好,那唱戏的已经谢了幕。木行水淡色的眸子狐疑往这边看来,很是不解:“夫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