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甘幼宁面上讪讪,只得将刚刚藏好的半个身子又探出来,“啊!那鹰飞走了?”

玛依娜被人策马带了回来,此番终于是能动作,一个纵身跳下,矮头与她道:“对不起。”

“呀!对不起什么!”甘幼宁忘性是快的,额角的伤不过皮肉,已经好全,便就是司九楠,瞧着也无大碍了,“不过我观公主见了那酷辛当真欢喜。”

“酷辛是我的家人。”

这话甘幼宁不是第一次听,便就点了头:“是,我晓得了。想来公主的坐骑应是很了不得,否则怕是驯不好这酷辛。”

闻言玛依娜却是没有答话,半刻才道:“是,坷拉很了不起,它是战马。战场便就是它的归宿。”

“……”完了,甘幼宁没想到会勾起她的伤心事,有些尴尬,忽而又记得,既是战场,那可不是与二殿下交战牺牲的,一时又不好劝说,毕竟,此前的大合与北唯哈,实在水火不容。

玛依娜却是没有在意,复又别过头去:“夫人莫要过心,坷拉是为我战死,却非为了北唯哈。”

这话甘幼宁听不明白,不过也罢,什么都要晓得也是很累的,好比司九楠,想着,便就又往前行了几步:“公主带我来的这地,我很喜欢。那水瞧着清浅,不知可有名字?”

“不知道。”玛依娜果真是不叫人失望,很是冷淡,“只是去大合的时候瞧见过,说起来我也是第二次来。”

反是另一人接了话:“盐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