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忙了一天,应是能好好睡觉的,可甘幼宁被人灌了一脑子浆糊,很是混沌,左右仍是睡不着,这便又拱了拱,转向了另一边。

不想这刚转过去,就对上了一双眼,那眼中不知藏了什么,在撞到她时,险险避开去。

“夫君?”

“嗯。”

“你刚刚是不是在看我发愣?”

“没有。”

“没有吗?”甘幼宁狐疑,只是屋里灭了灯盏,只外头透进的月光朦胧,她也有些不确定了,“那夫君你困吗?”

“夫人有话要说?”

“有一些,”说着甘幼宁就往他那侧捱了捱,觉得他仍是离自己远了,便就拿脚将自己的被头给踢开了,整个人缩进了那人的被筒里,也不等人说话便就先行下了结论,“还是夫君这里暖和。”

司九楠身子一怔,再伸手一捏,确然边上人手都是凉的,这便将人搂了:“想问什么?”

“夫君这朋友,好生难说话,我问了他半晌,也没懂他讲的什么,他莫不是与那公主一般,没学好官话,不好意思多说?”

“木兄话向来不多。”

“那也得讲明白不是。”甘幼宁做了一番天人相斗,终是下了决心,“不若我背出来,夫君给解释一番?”

“既是夫人要与大夫说的私话,我这旁人如何听得。”

“道理如是,但是听那么一两句,也是不妨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