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北又是脸红,还不忘替涂兴安说话:“何姑娘,涂师兄办过许多案子,是个能人。也是路言驿如今自身地位尴尬,受理申诉才格外谨慎,还请何姑娘包涵。”
这话倒也颇真诚,何元菱心里也是信的。
身在官场,办事多有掣肘,尤其大靖眼下这种局面,只怕绝大部分的衙门都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所以,卓北这样,身在最为尴尬的衙门,却还有一颗赤诚办事的心,尤其难能可贵。
“卓主簿客气了,我只希望此案能赶紧顺利办完。能给周大哥和张家姐姐一个公道,也能让我安安心心回乡,不受那歹人胁迫。”
“一定能。只等通政司的紧急状令一下,我会与何姑娘一同去阳湖县,断无人敢伤害姑娘。”
卓北说着,抬头望了望何元菱,欲言又止。
何元菱看出他其实满腹疑惑,笑道:“卓主簿还有话吧?”
不得了,卓北实在是个脸红鬼。前面的红晕尚未完全退散,被何元菱
一问,又是一阵红晕覆盖上来。
“何姑娘对路言驿的陈年旧案如数家珍,卓某自愧不如。斗胆问一句,何姑娘是真的看过历年案牍么?”
这怎么能告诉你。
何元菱微微一笑,避重就轻:“择需要的重点了解过,至于途径……不是我刻意隐瞒,是怕牵连别人。这话,我对涂主簿不能说,但卓主簿您是好人,我对您相告,想必您能谅解。”
卓北连连点头:“谅解谅解。无论如何,卓某对何姑娘的记性都是佩服得紧。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