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菱着急,要伸手去接,卓北却将手一缩,把布包护在怀里。
“年代太久远,布包很脆弱了,里头的案牍皆为纸质,一定更脆弱,你别给弄坏了。”
涂兴安也翻了个白眼过来,一脸“你懂个屁”的鄙视。
这种时候,何元菱当然不与他计较态度问题,只盯着卓北手中的案牍。
只见卓北极为小心地解开布包,从里头拿出案牍,数本记录案情的册子,以及一本当年奏折的誊录件。
涂兴安一看这誊录件的样式,已是大大吃了一惊。说明当年这个案子,的确曾经面圣过。
他守着一屋子的案牍,不管是怕损坏也好、还是怕麻烦也好,的确没那闲情逸致去一个个布包打开来看。何以这黄毛小丫头,竟然会知道这个案例?
卓北已经轻轻地翻开了誊录件。
那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景和帝、也就是靖仁宗的口谕,果然与何元菱所说一模一样。
不仅卓北惊呆了,涂兴安更是震惊不已。
从景和三十二年至今,已近两百年,这些案牍的纸张已经泛黄发脆,有些地方甚至已蛀掉了边角,揭开案牍都显得十分费力。
也说明,这两百年,这份案牍的的确确一直沉睡在此,没有人动过。
“你……从何处知晓?”涂兴安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何元菱却脆生生地道:“草民说过,草民背后有高人,但高人不宜露面。”
涂兴安将信将疑,还担心她是碰巧,又谨慎地问:“你还知道什么?”
“草民还知道,永泰三年的山东省琉璃瓦案、建平四十五年的江南省杀吏案,都曾经调用过紧急状令。主簿大人也可以找出案牍来看一看,草民是否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