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噼里啪啦,震地他脑子疼,他声音很低,说:“你小声点,岑今睡着了。”
“她睡着了关我什么事?卫!我问你话呢……”
卫来说:“你自己去静十秒,想想清楚,再跟我说话。”
他翻压电话,在心里默默计时,耳边是岑今轻缓的呼吸,黑暗里,天花板上那条闪电样的裂fèng再也看不见了。
果然,听筒再次凑到耳边时,可可树的声音小了许多,脑子也转过弯来:“你还能打电话,伤的应该不致命吧。对手是什么人?”
“狙击手。”
不出所料的,可可树发出羡慕似的一声咂叹。
“你是逃掉了,还是对碰?”
“对碰。我让他哑炮了,不死也应该受了伤。”
可可树嫉妒到说不出话来,这种事,可遇而不可求,运气起主导作用——给他机会他也不敢去挑战狙击手。
所以,注定将来很长一段时间要在卫来面前抬不起头来。
他心情复杂:“你半夜打电话,就是跟我炫耀的?”
卫来说:“我有这么幼稚吗?你要紧急、连夜、帮我查一件事,不难。”
“还记不记得,我和岑今上错快艇那一次,我跟你说过,对方有个人,后腰上有个纹身?”
有印象,可可树还记得自己当时回答说,纹身这种私密的东西,不好查,总不能一个个掀衣服去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