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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酒店的东西自然不入王府世子的眼,他在外头寻常场地又不敢大肆张扬,只能屏气喝酒。

从小到大,他只被王爷威严喝过,便是承昭王,宫里太后都不曾待他如此,偏偏这个女人总是压他,他已然不爽,边喝边与随身小厮骂道:“她到底算什么东西!我只恨不能——”

小厮立刻捂住他的嘴:“世子吃菜。”一直替他夹菜。

他抬眼沉道:“滚。”

小厮忙起身滚到外头看马。

益谦独自一人越吃越没味,到最后背瘫靠在椅子把手上,歪头用筷子乱点菜,酒一杯又一杯,很快两眼迷离,不知天地。

直至有个陌生的人坐到他旁边,语调虽亲和却隐隐藏着杀气,道:“世子,在下民间小姓,一直在世子身后饮酒。方才听到世子有烦恼,我这有样好东西,能叫世子百事无忧,又不会酿成大祸,世子想要么?”

益谦两眼放光,一念不知从何而起,越来越猛烈,便一把握住那人的手道:“是何物?快与我!”

第53章 腐草

熙春三十年五月出头,这时离明浈之事已经快半年了,初若到底怎么度过这半年时光的呢?没有人知道,因为她更少出来,几乎没什么人再见到她。

东宫今夕独宴沈清言,于是深夜回来之时他酩酊大醉,一身酒气。外头人扶他到院门口,换成落影扶着,进来直到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