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大爷请了承昭王介入排查,才找到您在哪里的。这两天府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国公爷和太太一直寝食不安,我们更是……差点吓死了。”珍珠又狠狠骂道:“那贼人真该挨千刀万剐!”
贼人?看来珍珠还不知道幕后主事。
她感觉手腕传来粘腻的湿热和钻心的痛楚,直到忍不住才徐徐伸出一直藏于身后的左手。撩起袖口,露出那伤口血迹未干,竟生生止住了血,只是血肉翻飞,触目惊心,像悄悄绽出的一朵红色蔷薇,换来珍珠骤然挑眉瞪眼:“夫人……受伤了!让大爷停下找大夫去。”
她右手一扬,闭上眼睛,许久才睁开,像是在努力平复内心一股无名之火,话语轻轻:“不用,不用跟人道起,回去自己处理即可。”
珍珠又开始呜咽不已,道:“为什么?流这么多血,多疼啊,还会留疤……”
她凝视珍珠,幽深又薄凉的眼神不散,然后淡定又温和道:“看大夫就不疼了吗?就不会留疤了吗?又不是伤及性命之事,无碍的。”
珍珠顿时不知道该回什么,默然,只能找干净的帕子,帮她料理伤口。
马车一路驰骋,很快回到国公府。
因是沈清言提前下令不许过问和议论此事,于是知晓的人不多,且口实密禁;不知晓的人也不敢轻易过来打扰清净。
她回到东院。珍珠便唤落影准备清水,白布和药膏,清洗并轻敷伤口,幸好不深,珍珠在侯府的时候跟着书璟学过些包扎之术,没一会就处理完了。
她磕着眼睛,倚坐在椅子上,淡淡吩咐:“备热水我要沐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