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初语觉得莫名其妙:“我晚上说的话有半本词典了,我哪知道你要听什么……”
她话音未落实,一下子醒悟过来,她知道许濯要听哪一句。
但不肯遂了他的愿,非要装傻:“我自己都不记得我说什么了。”
许濯早看穿她的小把戏,于是噙着零星笑意,说:“那我帮你回忆回忆。”
说着就要挠岑初语的痒。
岑初语不断躲闪,轻声叫起来扭着身子,床单都变得皱巴巴。
“好好好,我想起来了!”
她笑着求饶,许濯停下手,手掌停留在她后腰处。
岑初语凑近了些,贴着他的胸膛,轻声重复着:“我说——”
“我最喜欢许濯了。”
她难以想象,到底是怎样的沉寂,才会对她的喜欢如饥似渴,又不肯轻信。
她不介意在这段关系里做那个时常表达爱意的人,她知道许濯值得。
许濯的回应是下颌抵在她头上,蹭了蹭,收紧了扶住她后腰的手,低低应一声“嗯”。
沉重的夜里,两人都摆脱了雨夜的潮冷,是烘干过后的洁净暖意,贴在一起,温度渐升。
岑初语的困意莫名消散了,恍惚听见窗外雨滴砸在墙面上的声音,沉闷而渺远。
她在许濯怀里扬起头来,唇瓣微张,对上许濯晦暗不明的一双漆黑的眼。
他默然滚了滚喉结,笑一声:“既然睡不着——”
声音,眼神都是致命蛊惑。
“不如做点儿事?”
岑初语舔舔下唇,明知故问:“什么事?”
他笑得痞气,眼里浮起几分带有禁忌感的轻佻,凑在她耳边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