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一双眼睛被眼泪浸得水光光的。
聂简臻捧住舒云鸥的脸颊,擦干净上面的水痕后才哑着嗓音道:“迟早有一天要被你吓死。”
寒风也无法吹散这一声叹息中的温柔。
以至于舒云鸥的泪腺濒临失控。
她一手揉着眼角,另一只手用力拍打聂简臻的肩膀。
硬是将聂简臻推得向后踉跄,一个屁股蹲跌坐在地。
“咚”的一声闷响。
在空无一人的街上异常响亮。
这动静显然已经完全超出了舒云鸥对自己力气大小的认知能力。
她呆愣楞地看着自己的手,眼泪要掉不掉地挂在脸颊上。
“你怎么倒了啊?”
聂简臻苦笑一声,干脆就势坐在了地上,拍打干净手上的灰尘。
倒不是他不想站起来,而是实在腿麻,心有力而力不足了。
有几处不甚显眼的划伤,被他随意藏在了掌心。
更何况,只是摔这一下子便把舒云鸥的眼泪全给吓退了,也不算是全无收获。
舒云鸥这会儿也忘了委屈,手忙脚乱地扶住聂简臻的手臂要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你、你疼不疼啊?”
声音里还带着水汽就先是忙着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将聂简臻检查了一遍。
像是检查自家养的大狗子。
聂简臻本就头晕,这会儿简直要被她转得眼都花了,干脆一巴掌扣在舒云鸥的头顶,重新将人勾进怀中抱紧。
聂简臻沙哑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受委屈了就只会哭,傻不傻?”
舒云鸥带着鼻音重重地哼一声,脑袋用力抵住聂简臻的脖颈,避开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