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领口的位置露出一道细小的敞口,让舒云鸥能窥见他紧绷的下颚线。
舒云鸥被拽得踉踉跄跄,鞋尖蹭在聂简臻的皮鞋上,留下一道道灰痕。
聂简臻厉声:“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气温是多少度?!简直胡闹!”
“才不要你管!”
舒云鸥心中本就有气,和着刚才的委屈憋闷,一下子便像涨潮的海水一样,将她淹没得彻彻底底。
她用力挣脱聂简臻的钳制,后退一步,双手揪住衣领用力拉紧。
彻底关上了两人对视的最后一道缝隙。
单方面宣布拒绝进行任何语言交流。
聂简臻:“……”
失去了缝隙,周围变得一片黑洞洞的。
舒云鸥缩在还带有浅淡体温的羊绒大衣里,聂简臻身上常有的清苦松香扑鼻而来。
感觉像是被聂简臻牢牢抱住了一样。
直把她熏得鼻尖酸涩,眼泪一颗接一颗地从眼角渗出来。
可惜还没来得及滑落,便被舒云鸥用手背用力地擦掉。
忘记从哪里看到过一种说法,只要用力瞪圆了眼睛,眼泪就会被堵在泪腺之后,无法落下来。
于是,舒云鸥垂眸,努力盯住脚尖。
也因此看到了大衣裹成的蚕蛹外,聂简臻来回打转的步子。
聂简臻就像一只被人关在笼子里的雄狮,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却又无计可施。
不多时,脸上便被寒风吹得又青又白。
司机实在无法,只好拿上备用外套,硬着头皮下车。
“聂总,天气冷,也请您先穿上外套吧。”
聂简臻头也不回,只扔出充满戾气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