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必行立在床边,视线在聂简臻和回廊里的舒云鸥之间来回打量,终于还是笑出声来。
可惜下一秒就被聂简臻抄起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扔到身上。
任必行举起双手护住脑袋:“聂总,我又犯什么错了?”
聂简臻挑眉:“你吓她做什么?”
“我可没有,一字一句,都是事实,”任必行立刻站得笔直,双手合握下垂,一本正经的样子,“而且,我这也是为了帮您啊。”
聂简臻冷哼:“帮我?”
任必行:“当然。帮您一把,铁树开花。”
聂简臻躺在床上,也不知听进去多少,任必行忍不住要唠叨。
“不然,早晚被您自己拖成铁树生锈。”
聂简臻的手臂横在脸上,遮住双眸,削薄的唇片阖动,只扔出三个字。
“赶紧滚。”
“……”
任必行得令后,抱上文件滚得飞快,将空间重新留给聂简臻和舒云鸥两个人。
没多久,舒云鸥双手捧着水杯一路小跑折返。
她挥开聂简臻企图接过水杯的手,将杯沿抵到他的唇边。
一张小脸崩得紧紧的:“快点喝。”
说完,聂简臻没动,只是垂眸看着舒云鸥。
舒云鸥支棱到一半的毛顿时又软绵绵地塌了回去。
她揉揉鼻尖,很没立场地放软了语气,学着聂简臻偶尔对她说话的样子:“你乖一点。”
聂简臻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凑过去抿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