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沙哑着嗓音道:“不用搭理任必行,没那么严重。”
闻声,舒云鸥直接丢下任必行,回过身跪在床边。
她双手捧住聂简臻仍旧凉冰冰的手:“可是你现在的脸色真的好差,黑眼圈也很明显。”
说话时,滚圆的眼珠里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汽,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聂简臻慢吞吞地笑一笑,随手在舒云鸥的鼻尖上敲一下,又捏一把她的脸颊。
滑腻腻的触感留在指尖。
聂简臻握起手:“听话,先去帮我找一杯热水来。”
“哦,好。”
难得聂简臻主动提要求,舒云鸥立刻像一个得了命令的小兵,手脚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赤着脚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聂简臻半撑着床,压下咳嗽:“咳……舒云鸥,回来穿拖鞋。”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似乎有点破音,拖出一丝丝略显尖锐的声响。
舒云鸥的动作一停,微微侧过身,眼神从光秃秃的脚背溜到聂简臻抿紧的双唇。
似乎是在衡量其中的威胁成分。
半晌,就在聂简臻眉头皱起,准备再说一遍时,舒云鸥终于提起睡裙裙摆,三两步跑回来,随便趿拉上一双床边的拖鞋后重又跑出去。
全程头也不抬。
从聂简臻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微微垂下来的脸颊和嘟起的双唇。
舒云鸥跑出去一段距离后,才发现脚上的拖鞋是聂简臻的那双。
又宽又大的,像在脚上套了两条小船,走起路来呱唧呱唧地响。
不算舒服,但是蛮好玩的。
舒云鸥原地傻笑了一会儿才想起她是要去给聂简臻拿水的,这才又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