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他痛苦又无尽的日常时光。
是他不能触及的耻辱。
“线香烟花。”
吝泽淡声说。
他看一眼池思思的长发,把打火机拿远了些,捏着烟花顶端,“啪”地一声点燃。
火舌舔舐着烟花,很快便冒出了些微弱的火星。
吝泽半跪在池思思半米开外的位置,一手撑着膝盖,敛眸冷眼瞧着这已经上演过无数次的场景。
火星行至一半,骤然膨大成一团亮如白昼的火焰。
吝泽微微抬眸,愣住了。
池思思抱着膝盖蹲在他跟前,乌黑的瞳孔中映出两簇光芒,一眨不眨地望着那支线香烟花。
惊喜、欢愉、雀跃。
似乎所有和“喜悦”挂钩的情绪都出现在了她的眼中。
像是将那为数不多的光芒也并数捧了进去。
头一次,吝泽觉得“点燃”这个词本身,是一件那么有意义的事。
他忍不住问:“好看吗?”
池思思点头如捣蒜:“嗯!嗯!”
“……哪好看了。”吝泽喃喃自语,目光挪到刺眼的火光上,越看,似乎把那团坚强的小火焰给看顺眼了。
白焰映着池思思红扑扑的笑脸。
好像是挺好看的。
他低了低头,过长的头发险些被溅出来的火星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