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头一件事,就是把剃须膏放起来。
男士用品竖在护肤品堆里,显得孤零零的,格格不入。多看几眼,却又意外和谐起来。
今晚起又是南栀一个人在家。
她怎么劝说,贺濛还是不放心一院子花草。练完晚课,周远朝的电话还没来,又玩了会游戏,到要睡觉的点依然没听到电话响。
平时也不是天天要通电话,南栀给他发了个晚安的表情包就睡了。
到第二天中午,她在厨房研究那块肋眼牛排时,电话终于响了。
按时差,要是周远朝的电话,他那才凌晨五六点。
手机响个不停。
一看名字,果然是周远朝。
南栀接通电话。
她的注意力还在那块牛排上,于是顺势用肩抵住了手机,懒懒散散喂了一声:“怎么这么早。”
电话那头半天没出声。
南栀又喂了两声,自言自语道:“睡懵了还是按错了?”
她刚打算挂断,忽然听到有人轻轻喘了口气。
几秒后,有个女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干吗那么生气嘛。”
声音很媚,又像在撒娇。
同样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你别生气呀,远朝。”
几乎是叫出周远朝名字的同一秒,南栀整个人都清醒了。
那种清醒无异于寒冬腊月,一桶冰水浸身。
“周远朝?”她叫他的全名。
周远朝并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