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顿了顿:“这些话我从来没对人说过。”
年仅十六岁的白朗是有胜负欲的:“余老师也不知道?”
“嗯。”
“只有我知道?”
“你车轱辘话要说几遍?”
白朗心满意足。
但紧接着,蔚然两条小臂交叠垫在膝盖上,下巴硌在小臂上,团得像个球,娓娓道来:“所以我心里有条线。不管男人长得是圆是方,一旦过了那条线,就是清一色的面目可憎。只有你余老师是个例外。”
顿时,白朗那该死的胜负欲被碾成了渣渣。
他恍然大悟。为什么蔚然这个野丫头、假小子不会和男生打成一片?因为那只是她的保护色而已。此外,为什么他会觉得蔚然对余安诚的感情更像是求生欲?因为那真的是求生欲……
就好比世界上所有的食物对她而言都是毒药,只有一样是例外,那她能不往死里吃吗?
总好过活活饿死。
可白朗还是不服:“那我呢?”
“你什么你?”
“你心里那条线,我在哪边?远的还是近的?”
蔚然若有所思。
白朗向蔚然挪了半步:“我还不够近吗?”
蔚然用手肘一拱白朗,白朗坐了个屁墩儿。
她凶他:“离我远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