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她更凶:“我也面目可憎?”
她又比他更凶:“我说的是男人!你个臭小子算男人吗?跟这儿添什么乱。”
二人就这样不欢而散。
白朗扬长而去,蔚然往反方向别开了脸。
那时候的蔚然并不知道,虽然邵梅的事给她投下了阴影,但余安诚并不特别,至少白朗的存在,分明是将余安诚拉下了那个特别到独一无二的神坛。她分明也将白朗放在了“那条线”的这一边,分明也欢欢喜喜地接受了他。
只是她愚不可及地将其归结为他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不是男人?
也怪不得把白朗气跑了。
试问,哪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受得了这个?
不过白朗气归气,这一走也是另有打算。
他还要杀回面馆。蔚然的“知错能改”可以慢慢知,慢慢改,但他今天说什么也不能放过那个混蛋。他这一走,走得自然而然,免得蔚然和他共进退。
结果他还是晚了一步。
倒不是那个混蛋酒足饭饱走人了。
是有人先于他把那个混蛋给收拾了。
是邵梅。
那天就是这么巧。是邵梅最先来吃牛肉面,吃完了,去了洗手间。就在这个时候,蔚然和白朗来了。后来蔚然也去了洗手间,有格子间,母女二人没碰面。直到蔚然先出来,被老同学堵在了要拐好几道弯的走廊。
后来,从位置上讲,蔚然和老同学在走廊的中段,白朗在东侧,邵梅在西侧,相较于白朗的愤怒,邵梅除了愤怒,更百感交集。
邵梅差点儿就冲出去了,晚了白朗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