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挤。”
白朗这脾气发也不能发,压又压不住,换到蔚然的斜对面:“这样不挤了?满意了?”
“又生气了?”蔚然换到白朗的对面,“臭小子,长了几岁反倒越来越难搞。”
白朗知道蔚然爱吃肉,便买了两份红烧肉。
这要是搁七年前,蔚然会厚颜无耻地护住自己那一份,先偷袭他那一份。
如今,她吃有吃相:“你那时候一声不响说消失就消失了,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蔚然只知道白朗有个不一般的家庭,妈不是亲妈,爸也不是亲爸,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白朗实话实话:“不是。”
五年前,是蔚然向余安诚求的婚。在白朗收到的投稿中,能专门分出一类是两家人在结婚前为了房子、车、孩子的姓氏、彩礼和嫁妆撕破脸的。偏偏蔚然和余安诚一帆风顺,婚礼就在一个月后。
那天,没有人知道,白朗不是去喝喜酒的。
他是去抢亲的。
十七岁的他在不爽了一个月后,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跟自己打赌,只要蔚然在台上看他一眼,就一眼,他就抢亲。他不是什么土匪或恶霸,恰恰相反,只有他知道蔚然为什么会是个野丫头,又为什么会对余安诚不能自拔,所以他是有发言权的。从理智上说,他认为余安诚不是蔚然最好的归宿。
从情感上说,他认为老子才是蔚然最好的归宿!
结果?
结果就是蔚然一眼都没看他。
蔚然对余安诚目不转睛。
那他还抢个屁啊?快别瞎t分析理智与情感了……
那天之后,白朗拉黑了蔚然和余安诚,转学,搬家,从他们的世界中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如今,蔚然追问:“那你为什么人间蒸发?”